傾年（四）（微限）

金光布袋戲同人‧默蒼離X上官鴻信

• 越來越沒有進展的進展。

　　輕柔的前奏響起的時候，上官鴻信才意識到圖書館的閉館時間到了。

　　最近新一期的《羽國誌異考》，多了許多之前沒有過的敘述方式，不曉得是不是加入了新的撰稿人。

　　上官鴻信曾經想過加入他們的行列，藉此有更多資源知道羽國的事情，而不只是一個只知道大概的博物館導覽員。

　　他也說不上來羽國的事情到底是哪裡吸引他，在這件事上他做得最誇張的一次也不過是差點去唸了考古相關的科系，雖然最後理所當然被家裡擋下來了，而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選擇什麼才對家族企業有幫助。

　　上官鴻信把期刊收回去放好時，看見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他愣了愣，分明現在還是以學生自居，卻已婚這件事，就像霓裳前陣子喜歡上的少女漫畫一樣，超過了上官鴻信的理解範圍。

　　所以默蒼離理所當然地來接他的時候，他也反應不過來。

　　「我搭捷運回去就可以了。」

　　「這並沒有比較環保。」

　　雖然是這樣沒錯。上官鴻信順著默蒼離的意思進了副駕駛座，倏地縮短的距離，關上車門後就處在同一個狹窄空間的認知，都讓上官鴻信更加緊張，昨天的事情，讓他意識到默蒼離不是說說的而已，而是真的會對他做點什麼……。

　　上官鴻信逃避地又看了一眼默蒼離擱在方向盤上的婚戒。

　　接著感到心虛。頸上的皮繩項鍊墜子就是相同款式的婚戒，被上官鴻信的體溫悶得溫熱。

　　下午的陽光還是很烈，上官鴻信正被射進車裡的陽光弄得要瞇眼，默蒼離已經替他把遮陽板放下。

　　看著默蒼離無微不至的照顧，上官鴻信遲疑良久才問：「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相親之前，我們應該只有在博物館見過一次吧？」

　　「很久以前。」默蒼離顯然不打算多提。

　　上官鴻信也還是不曉得怎麼跟自己的丈夫相處，他感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只好開口問：「你的興趣是什麼？」

　　「你是打算拿畢業紀念冊之類的本子給我寫嗎？」

　　「倒不是……只是想更了解你。」

　　「了解我做什麼？」

　　「你不喜歡我問這些，是嗎？」

　　「沒有。」

　　試圖展開對話的上官鴻信又一次落敗下來。

　　「老師不喜歡和我說話吧。」

　　「沒有。」

　　默蒼離開到住處前，讓上官鴻信先上去，不過等他停好車回來，上官鴻信還是等在那裡，近日高漲得誇張的氣溫，讓上官鴻信整個人看上去紅了不少，默蒼離拿出面紙擦掉上官鴻信額角的汗水，上官鴻信原本想避開，卻被默蒼離攬住了腰。

　　明明兩人身高相差無幾，此刻上官鴻信卻感覺自己彷彿被對方籠罩著，過近的距離讓心跳聲越來越明顯，直到默蒼離走上階梯，上官鴻信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神。

　　他趕忙走上前去，不意碰著了默蒼離的手指，他狀若無意地順勢牽起默蒼離的手，默蒼離並沒有反抗，只是等回家關上門後，默蒼離說：「過來。」

　　上官鴻信小心翼翼地縮短兩人原本就不長的距離，直到默蒼離問：「你很怕我？」

　　「不是怕，我只是掌握不好該怎麼跟你說話。」

　　「你不用勉強自己開口。」

　　「……那我們之間剩下什麼？」

　　「你很在意嗎？」

　　「我總覺得你知道我很多事情，我卻對你一無所知，雖然商業聯姻原本就是這樣，可是只有你喜歡我的話，我覺得那不公平。」

　　默蒼離將上官鴻信扯進懷裡，在他耳邊問：「那怎麼樣算是公平？」

　　上官鴻信想了想，伸出手輕輕搭在默蒼離肩上，「你希望我做什麼？」

　　「你不需要做什麼。」

　　連番敗落的上官鴻信自暴自棄地親了默蒼離臉頰一口，「連這個也不用嗎？」

　　接著，人已經被推倒在沙發上，默蒼離冷漠的聲音說著：「我說過，不要引誘我。」

　　「我沒、」上官鴻信還想反駁，嘴唇已經被默蒼離的吻封緘。

　　雖然全身僵硬地任由默蒼離親吻，上官鴻信還是努力運轉著自己的腦子，「你沒、對我沒有期待嗎？」

　　「我該有什麼期待？」

　　「像是問我，」上官鴻信越說越小聲：「怎麼樣才會喜歡上你之類的。」

　　「那怎麼樣你才會喜歡上我？」默蒼離毫無情緒地問。

　　真被這樣問了，上官鴻信卻又答不上來了；面對上官鴻信的沉默，默蒼離也沒催促，只是開始吮吻他頸側的肌膚，上官鴻信很快被親得全身泛紅。

　　「你沒想過，你可能已經喜歡上我了嗎？」

　　一直避開對視的上官鴻信錯愕起來。

　　默蒼離則趁著上官鴻信嘴唇微張，扶正他的臉、侵占起他的口腔，上官鴻信下意識想躲，默蒼離卻按著他的肩膀不讓他動。

　　「要是不喜歡，你為什麼讓我親？」

　　「因為你是我、另一半？」

　　默蒼離嘆了口氣，拉起上官鴻信，把他推進浴室，「洗完澡後我幫你擦蘆薈。你曬傷了。」

　　默蒼離看著上官鴻信紅著臉關上浴室的門，不久後裡頭傳來了水聲。

　　「同居真的不是好主意。」默蒼離又說，接著回到沙發上，拿起平板繼續閱讀著外文期刊，不久後上官鴻信的聲音悶悶地傳來：「能拿衣服給我嗎？」

　　默蒼離起身，卻是直接進了沒上鎖的浴室，上官鴻信沒想到他會進來，頓時不曉得應該遮自己還是遮默蒼離的眼睛，只好背過身去；而默蒼離不受影響地拿出瓶子擠出蘆薈膏，替上官鴻信的背部塗抹起來。

　　冰涼黏膩的觸感讓上官鴻信不住縮了縮身子，默蒼離纖長的指尖在他身上遊走，上官鴻信好不容易提起勇氣看向默蒼離時，卻發現默蒼離凝視他肌膚的目光十分專注，這讓他更想遮住自己。

　　明明都是男的，自己的身體也沒什麼好看的，然而默蒼離的眼神讓他心慌。

　　慌亂間，上官鴻信聽見默蒼離的聲音咬在耳邊：「你硬了。」

　　「我沒……」本來想反駁的上官鴻信就這樣撞進默蒼離懷裡。

　　默蒼離的聲音還是冷的，分明沒什麼的內容卻讓上官鴻信一路臉紅到耳尖：「你應該已經洗好了？」

　　上官鴻信點頭，想拉開默蒼離的手臂，默蒼離還沾滿了蘆薈膏的手卻已經到了上官鴻信昂揚的性器。

　　後來的事情是這樣理所當然，以至於上官鴻信在被摸得射精後，隨手拿衛生紙擦掉精液與蘆薈膏，就慌亂地跑回自己房裡，並鎖上了門。

　　默蒼離看著上官鴻信的房門，心想：都這樣了，還是不能接受嗎？

　　他低頭看自己沾滿了白濁的虎口，洗完手出來，上官鴻信已經穿好衣服去了廚房。

　　默蒼離從上官鴻信背後抱住他的腰，在他紅潤的耳邊說：「你不幫我嗎？」

　　──要是再這樣淪陷下去，離萬劫不復也不遠了。

　　上官鴻信隱約有這樣的感覺，他艱難地轉頭想拒絕默蒼離，看著那雙眼，才想起他從來拒絕不了默蒼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