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年（六）

金光布袋戲同人‧默蒼離X上官鴻信

• 主要的劇情結束在這裡。
• 後面可能還有一章是車、跟一篇番外，但不會公開。

　　默蒼離到底在想什麼？上官鴻信覺得自己可能永遠也不會明白。

　　如果能放棄就好了，放棄去理解、去好奇，他想只要自己沒有喜歡上任何人的話，他們應該還是能做到相敬如賓。

　　可是在上官鴻信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在喝酒了。

　　也不是真的喜歡酒味，更討厭失控，然而讓他不知所措的挫敗感一直沒能散去，臨睡前聽見默蒼離說關於羽國的事情，他還以為他們有共同的興趣，而默蒼離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明明就只是策略婚姻，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

　　光是想到默蒼離就在離自己一牆之隔睡著，上官鴻信就覺得心頭很悶。

　　為什麼他總覺得看起來更像是自己在單戀一樣？

　　把自己關在房裡的上官鴻信澆不滅心頭的鬱悶，便喝得急，結果很快就醉了。

　　清醒之後，他按著發痛的頭，記憶很模糊，不過他記得自己沒有開冷氣，所以他看了一眼發出運轉聲的冷氣，晚了幾秒才發現這不是自己房間。

　　上官鴻信推門出去，看見默蒼離正在曬衣服，他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對方跟曬衣服、做菜等事情搭不太上關係，於是他走上前去，想接替默蒼離的工作，默蒼離看了他一眼後，並沒有停下來。

　　也許上官鴻信該問，為什麼自己會在默蒼離房裡，可是他莫名提不起力氣，沒有回應的事情，他不想再做了。

　　「上官鴻信。」

　　「嗯？」他將衣夾夾好後，轉頭過去看默蒼離，看見對方紅痕遍布的脖子，思緒停止運轉。

　　這是終於出軌了嗎？

　　「你想太多了。」

　　「什麼？」

　　「你不是真的想離婚，你只是覺得我沒說實話。」

　　「我不懂你的意思。」

　　默蒼離伸出微涼的手按在上官鴻信額頭上，「你凌晨忽然跑來我房裡，說你想要離婚。」

　　「……給你添麻煩了。」

　　「你咬人很痛。」默蒼離面無表情地說。

　　……該不會默蒼離脖子那些都是他咬的吧？

　　「既然你一直覺得我們只是利益交換，那你是不是該賠償我的損失？」

　　上官鴻信頓時有些退縮，然而連日來的挫折讓自暴自棄佔了上風，「要是覺得很虧，不如真的離婚吧。」

　　「看著我說話。」默蒼離抬起上官鴻信下顎，看見對方紅著眼眶的模樣，「你喝太多了。」

　　「我們一定要一直這樣嗎？」

　　「我不打算離婚，但……」

　　上官鴻信看著默蒼離面具般的臉難得出現一點情緒。

　　「要是你不願意，我不會碰你。」

　　「現在是你不願意，」上官鴻信莫名委屈，不知為何就衝口而出：「你到底透過我在看誰？」

　　「你……」

　　「我根本不明白你在做什麼，你什麼都不說，那我也不可能喜歡上你，可是偏偏你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你就知道讓我猜，那我猜你只是把我當作某個人的替身，至於原因，我已經累了，我不想再猜了，離婚跟分居你選一個。」

　　「要是我都不選呢？」

　　上官鴻信笑了笑，「難道你要關住我嗎？」

　　默蒼離嘆息著把上官鴻信拉回房裡，「外面太熱了，你需要冷靜一下。」

　　「你只會迴避我而已。」

　　「我不想傷害你。」

　　「你還不如傷害我。」

　　「你一直都讓我很為難。」默蒼離讓上官鴻信坐在自己床沿，按著他的肩膀，吻過泛紅的眼角，「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一定會問我從哪裡、什麼時候，但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會覺得我只是在敷衍你，那我該說什麼？」

　　「既然沒有信任基礎，還是算了吧。我不會再強求了。」

　　默蒼離沉默了半晌後，「強求的是我。」

　　上官鴻信沒有回應，只是不想繼續跟默蒼離待在一起，正要起身的時候，默蒼離說：「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很小，你總是問我很多事，大部分都是關於羽國歷史的事，你說我長得跟策天鳳很像。」

　　「我不記得……」

　　「那時候你說你一直在找策天鳳，還叫我『師尊』。」默蒼離扯了扯嘴角，「我說過，你會覺得我在敷衍你。」

　　「為什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後來我成年離開育幼院時，有再見到你一次，但你已經不認得我了。我一邊研究你喜歡的羽國史，一邊調查，才知道你有被綁架過一段時間，等警察救出來的時候，你已經忘了大部分的事情，連父母都是重新認識的，又怎麼會記得我？」

　　上官鴻信消化著默蒼離說的話，才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想不起小時候的任何事情，但他也很難相信默蒼離說的話。

　　「你的意思是，是我在你身上找策天鳳的影子？」

　　「至少一開始是。」

　　「那你不是……更不該喜歡我了嗎？」

　　「因為你是第一個主動和我建立聯繫的人，所以就算十幾年過去，我還是沒辦法忘記你的事情。」

　　「你這樣、不累嗎？」

　　默蒼離輕輕抱住上官鴻信說：「我也會累，可是要是我沒有強行留住你，看著你跟其他人在一起，我做不到。」

　　上官鴻信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聽起來分明是自己的問題，很久以後他才勉強自己說：「我想不起你的事情，你不會難過嗎？」

　　「只要你可能喜歡上我，我不介意你記不記得。」

　　「……你在逼我。」

　　「那我成功了嗎？」

　　上官鴻信閉了閉眼，沒好氣地說：「就算你騙我，我也不會知道啊。」

　　默蒼離捧著上官鴻信泛紅的臉頰，額心相抵，「怎麼做你才會喜歡上我？」

　　上官鴻信仰頭吻住默蒼離，上官鴻信的吻輕而孤注一擲，默蒼離說的話，他沒辦法查證是不是全部是真的，可是他想相信。

　　相信這個總是充滿自信，卻在此刻示弱的人……他還是害怕受傷害，但他也心疼這樣的默蒼離。

　　哪怕默蒼離早就已經過了那段艱辛的時期，他的成功有目共睹，上官鴻信還是覺得心臟的地方軟到發疼。

　　默蒼離輕輕回應著這個吻，像是怕做得過了，上官鴻信又會想離開。

　　「有件事，我一直沒機會跟勇氣告訴你……」上官鴻信遲疑地小聲說。

　　「你想說嗎？」

　　上官鴻信閉上雙眼，一鼓作氣說：「《民法》修法很久了，現在成年是十八歲。」

　　「所以？」

　　

小鴻總算說出口了，我好欣慰。

剩下本子見，大概。